洛磯是我的"格名", 我喜歡洛磯山脈, 而且我的英文暱稱為 Rocky, 剛好是洛磯二字. 洛磯山脈, 除風景秀麗之外, 奇石嶙峋, 壯偉靈秀. 所以我很像山中的石塊. 但卻是個相當通靈的石塊. 您可以嘗試著接近. 歡迎您! 由衷希望,落霞照映下的磯石,能發出悅耳之音
2010年12月30日 星期四
給人力資源管理者的"悄悄話"
2010年12月22日 星期三
近乎永別的抉擇 少年難輕狂 之二
我的少年時期, 幾乎都是在坎坷與戰亂中度過;如果把一甲子以前的種種記憶都詳細的留下來, 肯定那些記憶絕不尋常.
我不想寫1949 以前國共內戰的功過, 而且也沒資格寫; 因為那是歷史學家的責任. 我想寫的, 我所要寫的, 只是想說出大時代裡, 千千萬萬人顛沛流離的辛酸事. |
人生中的任何決定,對未來都有某種程度的影響,而這種影響,也決不是當時所能臆測得到的,更不能以現在的好壞或成敗來論斷 -- 本來,時光是不可能倒流的.
就以我「少小離家老大回」的抉擇而言,離開家一轉眼就是幾十年,真是當初無法始料所及. 在這次的祭祖之旅,又成了晚輩們熱烈的討論話題.
「當年在家裡好好的,怎麼會加入了青年軍?」在午餐中已經二十多歲的侄孫女,好奇的問我. (我在開封講古的照片;很不同於演講廳的氣氛)
「主要是解決家庭負擔;也有幾分胡裡胡塗.」我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那應該 是1948年吧.我不想成為家庭的負擔,也不想一直以照顧年幼的弟弟妹妹就這樣蹉跎下去.大約在那年的六,七月,剛好去北京近郊父親工作的西黃村火車站,收穫他在鐵路道班旁種植的蕃薯,同時也看到了駐防在月台上的青年軍們在玩籃球.」
於是我跟爸爸說:「看他們的年齡跟我差不多,要不要參加他們; 說不定可以學點東西,至少不愁吃喝.」
父親想了想說:「這倒是可以考慮.不過,等你覺得不適合時,就隨時回來.」
所謂的「隨時回來」是因為父親跟他們的主管(連長排長)經常再一起, 已經混得很熟了. 尤其,這批年輕人, 都是響應「十萬青年十萬軍」的號召,「志願投筆從戎」的;聽說一年前他們入伍時,幾乎要搶破頭呢;甚至還有人身高不夠,報考時候把鞋底墊高,才能夠被錄取.
就這樣,說參加就參加了.雖然駐地離家不遠,可是天天住在車站月台的碉堡裡,確實讓我在午夜哭了好幾次.
不料,八月底參加, 十二月初部隊就換防.那時候只聽到謠言滿天飛. 有人說,是換防到唐山去;也有人說要去東北參加戰鬥;更有人說是要去台灣. 由於父親在鐵路局工作,換防的火車是經過北京的西直門車站往北走,才放心的讓我去唐山.
父親在車站送我時,相當依依不捨,他偷偷得跟我說: 「要不要別去了;回家吧!」
「反正沒離開過家,回家也沒事做;到外面去闖闖也可以呀!」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著部隊走, 同時還補充說:「反正哥哥也要畢業了;萬一長時間回不來, 至少有哥哥陪你們.」
「如果局勢惡化,就趕快回來吧.」父親半信半疑的答應了; 當時我已不記得我們倆的神情.
部隊到了唐山,幾乎都在做例行的戰鬥教練. (我與好友高仲仁在唐山某照相館拍的照片1948.12.10)
沒多久,團長發布命令全副武裝,攜帶所有行囊,準備長途行軍.我看,好像情勢是不對,於是就趁著整隊休息,就把背包及槍枝放下,溜到火車站去想立刻搭火車回家.
到了火車站,發現所有客貨車全部停開.我只好再回到部隊. 同時,整個部隊也開始了行軍 – 不是往東北,卻是往西南.從早晨九點,到下午一點, 都一直不停的走,不但身上的背包與槍枝越來越重,全身濕透,也因為沒吃沒喝而飢腸轆轆.
不少人開始停了下來,東倒西歪的靠在鐵路旁的斜坡上,不想再走下去.
「如果你們再不快點繼續行軍,再幾個小時共產黨的部隊就要追上來了;不想被俘虜,就趕快走」營長斬釘截鐵的說:「為了減輕重量,除了武器彈藥,其他東西都可以丟啦!」
聽了營長的話,趕緊把身上揹著的軍毯,綿大衣等都丟掉.跟著部隊快速的往南「轉進(就是撤退)」.同時營長也告訴我們說,我們是「掩護部隊」,要阻止敵人追得太緊,還要牽制敵人,以便讓友軍順利撤退.
又走了三個多小時,已接近黃昏.不只是肚子餓,連水壺都空了,只好一面東倒西歪的走,一面偶爾到路邊的白菜田裡,撿起田裡剩下的白菜梆(白菜最外面最厚的那一層)吃幾口;找水喝,也只能從鐵路旁燒焦的蘆葦旁,拿起幾塊冰碴放到嘴裡解渴.
天快黑了,剛好走到了一座鐵路鐵橋,名字好像是金溪橋, 因為是專供火車行駛的,所以我們只好在夕陽西下時,腳踩著鐵路枕木走到了對岸,大約有五百多公尺.事後想起來,不知道當時是怎麼過來的. 如果再讓我去走,肯定沒有這個膽量.
「你們就守在橋頭,把機槍架好;只要看見敵人,立刻掃射.」等我們連滾帶爬的走過鐵橋時,突然聽隆隆爆破聲,原來師長已經派人把橋炸毀了;我們也看到了師長(王永樹)就在我們身旁, 他還幫我班上的機槍手扛著笨重的馬克芯機槍呢.
「北平已經吃緊.」營長沉重的告訴我們說:「等後方的部隊撤退到安全據點,我們就及時轉進.」
金溪橋被我們炸毀了,阻絕了敵人的追襲.
北平吃緊了,也斷絕了我想回家的退路.
怎麼也沒想到,從那時候開始,短暫的抉擇,只有幾個月的離別,百餘公里的距離,居然「回家」這兩個字,就已經是多麼遙遠、空幻、甚至是絕望.
2010年12月14日 星期二
鳥情親情勝人情
2010年11月16日 星期二
十八與八十 少年難輕狂 之一
我在祖墳前的感恩與弔念
二十一世紀少年們, 大多會有個近乎猖狂的少年時期, 除了衣食不虞匱乏之外, 生活中也充滿了幸福快樂 對我而言, 我的少年時期, 卻在坎坷與戰亂中度過 如果把一甲子以前的種種記憶都詳細的留下來 肯定, 那些記憶絕不尋常 |
去年, 龍應台教授所寫的「大江大海」, 很快的就打破銷售記錄, 那是因為寫出了戰亂與動盪時代真實故事, 觸動了千萬人的心房; 這些人, 就是在一甲子前, 那些曾經走過大江南北, 撤退到台灣的數十萬人.
我, 就是其中之一.
龍教授所寫的內容, 除了文筆犀利流暢, 顯露出橫溢的才氣外, 在她父母親的傳述之餘, 更收集了國內外典藏的文史資料, 所以才特別珍貴.
我呢, 則只能平鋪直敘的說出這一甲子身歷其境的苦辣酸甜.
就以今年中秋前後的北京及開封的「祭祖」之行來說, 就又讓我回到了六十年前的時空.
中秋前夕, 兒女剛幫我過完八十生日, 我就安排了祭祖的旅程, 主要的理由就是感謝祖先:
● 在她們的保佑下, 讓我能平安的走過八十寒暑;
● 在他們的庇蔭之下, 才有今天的子孝妻賢;
● 更是在他們的臨終遺言下, 使未謀面的侄孫輩們, 對我親如己生
●當然, 還有不少其他理由․․․․․
這次, 已經是第五次回去了. 以往, 每次回去都會到每一家走走 – 一個親弟弟、二叔家兩個堂弟三個堂妹、三叔家一個堂弟四個堂妹、開封的大哥家有三個侄子兩個侄女, 還有大哥的表親. 這次, 健康上實在不允許, 所以只以祭祖為主.
既使這次主要目的是祭祖, 可是也希望能看到同輩及晚輩的親人們, 於是以電子郵件發給親弟弟、二叔家堂弟的孫女、三叔家的侄子、及開封大哥的孫女, 請他們轉達. 也由於時間因素, 我這次實在沒辦法到每一家去看望他們, 如果他們的父兄們有空, 就都到祖籍見面. 如果他們沒空, 就等將來有機會再見面.
同時, 我也親自打電話給北京西郊房山區的堂弟, 一則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二則是他多年來一直守護祖墳. 當然, 如果親戚們對我這次祭祖之旅有任何疑問, 也請堂弟代表說明與連繫.
每次回北京及開封探親, 總會聽到同輩兄弟妹妹及侄輩們談起祖父當年跟他們一再叮嚀的話: 「如果哪天你們的二哥能回來, 我們一定要殺豬宰羊的大宴鄉親, 讓全家老少的聚會, 成為我們村子裡的大事.」
每次我回去, 幾乎都有類似殺豬宰羊的親人歡宴, 除了有幾次是由我主辦, 分別在飯店及家鄉外, 這次則由堂弟主辦; 他安排了五桌, 在我出生的「黃元井村」裡, 甚至還在連串的鞭炮聲中開席.
也幾乎每次, 都會在溫馨、親切、熱情的暢飲與暢敘中, 有不同的弟妹侄孫輩的人會問: 「你離家時, 是不是祖父及父母們答應的?」
「當然是經過他們允許的啦!」每次我也會重複的說: 「當時因為家境不好, 只有大哥能讀高中, 我只能在家裡面輟學; 大多時間都是在照顧小我十二歲的弟弟, 也有時候會出去沿街當小販賣香煙火柴.」(請參閱童年記趣:天津與「抽條 」的小販 - 童年點滴之一 )
「據說, 他們好像都後悔讓你走了.」跟隨爺爺多年的堂弟說: 「也正因為如此, 才對你特別思念, 也才每年都給你留一角月餅呢. 」(請參閱思親過中秋 )
以往的祭祖都是全家前往, 這次我是在中秋聚會得前一天, 由侄子陪同冒著小雨獨自致祭的.
祖父的墳, 頂部已經塌陷, 父母及二叔的墳雖然完好如初, 但是卻荒草蔓徑, 碑文剝落得很嚴重, 因為修墳已經二十年. 二十年的我跟現在的我, 顯然已大不同, 何況經年累月暴露在風吹雨打狀況下的祖墳.
如圖
祖墳顯得有點荒蕪, 雖然每年清明都會有人去清掃致祭.
我也顯得有點孤寂, 雖然我身邊還有上百的同輩與侄孫.
(中秋合影)
這次的祭祖, 顯然跟往年有截然不同的感受,
因為離家時只有十八, 而今卻已經步入八十.
在他們的墳前, 除了懇請他們持續的保佑全家外, 對目前在健康上及專業上的成就, 默默的向他們告慰, 讓他們安心 -- 因為離鄉背景的日子裡, 沒有少年的輕狂與猖狂, 更沒讓他們失望.
2010年11月6日 星期六
你還可以活更久!
我們都曾聽說過, 有些人得了「富貴病」, 但卻沒聽說過有「長壽病」.
金天在跟朋友午餐的談話中, 讓我對富貴病有了新的概念與詮釋.
朋友說:「我在十七年前, 在一次無意的檢查中發現, 自己得了前列腺癌的第三期; 當時除了感到痛苦無助外, 也曾在教堂裡禱告後讓教友們知道了.」
「恭喜你!」牧師斬釘截鐵的說:「你還可以活更久(You have more time to live).」
「為甚麼?」我好奇的問; 內心感到他在調侃我.
「因為很多患有前列腺的人, 大多都是因其他病症而過世的.」牧師很有自信的說.
「當時我雖然半信半疑, 也確實沒有不相信的理由.」我的朋友顯得相當滿意:「你們看, 十七年後的今天, 我已經八十歲了, 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有幾位比我年輕好幾歲的朋友, 都因為不同的病症先後過世了呢.」
「你還可以活更久(You have more time to live).」我在想, 這句話對我真的很有意義, 因為我今年四月, 也確認患有前列腺癌的第一期, 而且已經開始治療了四個月; 在治療期間, 並沒有顯著的症狀及治療的副作用.
「更有趣的是, 去年又碰到了十七年前的那位牧師 ).」還沒等我開口表達意見, 她又興致勃勃的說:「那位牧師也得了前列腺癌. 同時我還問他, 你是否還記得你十七年前我得了前列腺癌時對我說的話 ?」
牧師說「不記得了.」
於是我跟她說, 當時你曾告訴我「你還可以活更久(You have more time to live).」
「他聽了哈哈大笑.」朋友說完, 接著也大笑不止.
全桌的人都笑聲連連.
我也笑了, 而且也更深刻的了解到, 他所說的「你還可以活更久(You have more time to live).」, 除了讓我信心倍增之外, 有著更深遠的意義.
2010年10月22日 星期五
你愛紫藤嗎? 幼苗分贈
這是我家紫藤每逢五月至六月時, 懸垂在屋簷下的景觀, 每次進出家門, 都可以聞到撲鼻的幽香. 尤其, 前年六月, 還曾獲入精選.
這一張是近照, 幾乎可以昂首可聞四溢的香氣.
可是到了花謝了以後, 就會結出不少豆莢, 看起來倒很像是四季豆呢. 你看像不像?
如果近看, 這些豆莢就更迷人了, 因為全世界也找不到這樣大的四季豆呢.
就是因為這些花, 這些豆莢太迷人了, 所以我好奇的把豆莢裡面的種子拿出來, 經過了約一個月的室內培養, 居然培養出了二十多棵樹苗.
除了已經分贈給鄰居及附近的好朋友外, 還剩下十幾顆. 如果你也喜歡, 歡迎儘快跟我連繫(限溫哥華地區), 以便趁冬季沒來以前, 把它種在你家庭園. 幾年之後, 你自己也可以隨時欣賞這些美麗的串串紫藤了.
2010年9月27日 星期一
擁抱, 哭泣, 與感懷
距離上次發表的文章, 轉眼間快到一個月了; 真可謂是"歲月如飛"呢.
這麼長的時間沒有更新文章, 主要還是因為從九月初就前往北京及開封祭祖省親. 除了每天都在趕場, 餐會, 講久遠的故事, 親切的關懷, 溫馨的擁抱, 或傷感的啜泣外, 最主要的就是更得到了下面的幾種感受:
-- 中國的硬體建設, 真是不得了, 可是思想文化的現代化程度, 還有相當距離
-- 北京的城市建設, 五年不見真的要刮目相看, 不過堵車的現象, 卻是平面交通問題的夢靨
-- 飛機的航線與班次, 已經完全全球化了, 然而機上的服務品質水準, 卻真的讓我啼笑皆非(也許我會專文報導)
-- 跟親朋好友們的聚會中, 有一句話深入我心:"現在的年齡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看誰活得久"
-- "回家真好", 應該是現在最切合實際的感想.
2010年8月29日 星期日
十年, 二十五年, 今天......
照片:先來點輕鬆的吧-全廠運動會時我的表演; 現在已經是不可能的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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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歷程短暫; 如果以台灣人口的平均年齡八十歲而言, 除了嬰兒時期及求學時期外, 在社會上工作的時間, 以大學畢業(二十二歲)開始就業, 到了六十歲就退休, 在職場上的生活最多也不過三十八年; 對念碩士及服兵役的人來說, 就又少了兩三年.
在三十五到三十八年的職涯階段裡, 大多抱持著「三升不如一跳」的態度, 靠跳槽給自己加薪. 因此 履歷表上的經歷年資, 除了只做三五個月的特例之外, 年資超過兩年的並不太多.
而我, 除第一家美商做了將近四年外, 在中壢飛利浦轉眼間做了十年.
能在一家公司待上十年, 應該可以做不少事情. 講到這十年的績效表現, 既使不是年年優等, 至少也會有優等、甲等、 甚至是乙等, 絕不可能有丙等, 不然很可能待不到十年, 就會被幹掉.
我在中壢飛利浦公司(工廠), 從開廠前的「招兵買馬」, 經過「秣馬厲兵」,到對工作的駕輕就熟, 期間確實也經過了不少的「酸甜苦辣」.
照片: 全廠至今都在懷念的第一任廠長主持擴廠動土典禮
整體而言, 自己認為是「全力以赴, 善盡職責」; 尤其對各級主管與一般員工, 投入了空前的精力, 得到了他們的認同. (至於老闆對我的品評, 則不能自行代言.)
照片: 第二任廠長主持的新廠房上樑大典
照片: 第三次擴廠後新廠落成典禮由台北總公司技術副總主持
專注、敬業、關愛, 是我工作的座右銘. 舉凡公司內外舉辦的活動、球類運動、教育訓練、品管圈、甚至是每一項福利活動, 從策劃者到參與者幾乎絕少缺席, 一方面想了解員工的接受與喜愛程度, 另方面自己也無形中得到了知識或技能, 可謂兩全其美. 照片: 每週六整個上午打桌球的同仁們
照片: 每周六整個上午打桌球的同仁們
十年, 真的不算短; 做到第七, 八年時, 由於經歷了不同國籍的廠長, 包過荷蘭、英國、德國、台灣, 雖然管理風格各有不同, 可是在工作內涵上卻變更不大, 因而已經感覺到「壓力高於興趣」、「枯燥多於變化」、「厭倦濃於興致」.
也許廠長看透了我的心思, 於是趁我還沒到「不可救藥」的程度, 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做好了調職的所有準備. 當時雖有些錯愕, 事後卻感到慶幸.
讓我最感動的就是, 十年相處的同事們, 費盡心思在送別的獎牌上的幾句話.
照片一: 電視廠同仁致送的獎牌
照片二: 廠長及主管在歡送晚宴上送的紀念牌
離開後的十多年來, 讓我最欣慰的就是, 每次中壢廠飛友會的Reunion聚會日期, 會長都會先徵詢我的意見, 而且每次的聚會, 大家都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那樣親切.
照片: 2008年的中壢廠飛友會, 匯聚了海內外同仁, 你能找到我嗎?
就只是上述的「感動」及「欣慰」, 就足以讓我在做夢都會想到他們, 以及當年相處時的問題討論、球賽趣事、訓練中的休閒、旅遊時的談笑及遊戲……
照片: 在桃園假日飯店舉辦的領班訓練 - 好像一點都不嚴肅嘛
九月初, 正是我調離後的第二十五年; 九月底, 我就要參加另一次感性、隨興、但卻興奮的大家庭式的中壢廠飛友聚會.
現在我就已經在等待了 -- 必竟, 人生中只有幾個屈指可數的十年, 二十五年!
2010年8月17日 星期二
「再……」; 「早知道,下次……」
(好像恩恩在說:這些南瓜都是我的了.)
「恩恩, 過來一下.」媽媽用筷子夾了一塊剛剛滷好的牛肉叫著說:「你來嘗嘗好不好吃!」
「好吃.」剛滿四歲的小恩張開嘴, 把牛肉嚼了嚼高興的說.
「再吃一塊吧!」媽媽立刻又夾了一塊, 一面說一面往恩恩的嘴裡塞.
「夠了; 不要了!」恩恩趕快跟媽媽說.
「既然好吃, 就再來一塊嗎!」媽媽仍然堅持要給她吃.
「早知道這樣, 下次我一開始就說”不好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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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 感到相當驚訝; 只有四歲, 居然說出這樣令人意外的應對.
在工作上、生活中、人與人相處時, 我們都曾對別人的 offer 表示接受過 -- 無論是真誠的、禮貌性的、勉強的、甚至是無奈的.
當我們對別人的 offer 未必全然認同時, 使接受與拒絕變得難以取捨, 更難以啟齒回絕.
這時, 如果提出offer 的一方,能夠體察、體認、並體諒接受者的實際「需要」與「感受」,很可能就不會按照自己的想法,提出「再吃一點」,「再喝一杯」,「再幫個忙」,「再來加班」……,也許會避免不少「早知道這樣, 下次……」了.
這時我才感覺到,好像恩恩比我都聰明呢!
你會比她聰明吧!
2010年8月2日 星期一
企業的小圈圈 -- 飛利浦職涯秘辛 之七
政府團隊, 講求所謂的「班底」或者「親信」, 認為這樣做做事才會有「信任感」.教育界, 則以「校友」為重; 同校同系畢業的碩士, 考博士班時, 肯定有不少「竅門」, 讓校友優先錄取.; 相信大家都「心照不宣」吧. 不信, 我可以提出實例.
當然, 企業也不例外, 大多都有「小圈圈」,「小團體」 或者是「親信班底」.
說穿了, 無論是班底、親信、甚至是小圈圈, 無非都具有某種程度的「利己性」,對第三者而言, 就免不了有它的「排他性」; 除非是各種條件都相當傑出的「局外人」, 幾乎很難得到公平的待遇, 只能在該團體內「搖旗吶喊」,更不用說「打入主流」了.
如果這種利己性或排他性過於明顯, 且顯然極端, 就難以建立團隊凝固向心力.
對企業而言, 向心力就等於生產力; 員工既使對企業有少許不滿, 肯定就不會全力以赴的為公司盡心盡力. 如果有些主管或員工不幸置身於企業的「小圈圈」之外, 自己又沒有高人一等的特殊才能, 既使表現中上也比較難以出人頭地.
我曾任職的多國企業飛利浦公司,當然也不例外; 我 剛加入時, 除了荷蘭總公司的董事長還是飛利浦先生外, 企業內的副董事長、事業部的負責人等, 還有不少是他的親戚. 因此, 有一段時間董事會內部勾心鬥角的氣氛很濃, 連台灣的產品中心, 都可以嗅到「裙帶關係」及「家族企業」角力特有的煙硝味. 好在十年左右, 就交棒給非家族成員了.
台灣飛利浦的「高雄廠」約成立於1966; 主管當然多以成功大學校友為主幹, 而員工則「就地取材」; 「竹北廠」約成立於1971, 主管與員工也順理成章的多來自新竹與竹北. 成立於1976年的「中壢廠」, 除一級主管 約85%是經歐洲總公司Expatrate 而來之外, 因接近台北, 所以大多其他主管及員工都來自台北與中壢. 當然也有部分主管是從飛利浦台北總公司及竹北廠調任過來的. 中壢廠成立時, 高雄廠已經成立了十年左右.
經過荷蘭總公司十多年的薰陶, 公司的外籍主管及地區負責人逐漸回國或轉調其他地區後, 也悄悄的進入「本土化」階段. 台北總公司、竹北廠、及中壢廠的各部門 高階主管的「接班」候選人, 不是「成大」校友,就是「高雄廠」的元老, 於是有不少主管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俗語說「胳臂寧不過大腿」;畢竟升遷發展的大權操之在公司. 在這種情形下:
✽ 比較積極而不信邪的人, 就力求上進, 拼命的幹, 盡量設法打入主流
✽個性情比較中和的人, 則隨遇而安; 管它甚麼小圈圈、班底、派系, 我行我素的去做事; 只要按時拿到薪水就好.
✽ 看著企業有派系就不順眼的人, 就不同了. 說他們認為, 自己的表現與發展沒有受到公平待遇. 因此, 在心理上產生一些負面影響.
其實, 員工個人對企業派系的既然感受程度因人而異, 企業負責人要盡量避免把「小圈圈」做得太明顯, 才不會傷到員工的心.
身為HR主管, 除了要深入了解經營者的想法外, 更要在徵聘制度上兼顧到「內舉不避親的原則.
對於企業內「小圈圈」看不順眼的員工, 則應該採取下列態度:
✽ 坦然處之: 任何團體社會, 都免不了有小圈圈, 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 積極參與: 既然加入了這個團體, 乾脆以前途為重, 盡量闖出一片天, 說不定很有機會打入主流 – 既使是機會不多,為何不去嘗試. If you can not beat it, join it.
✽ 堅忍等待: 雖然你的人個特質不適合這個環境, 如果你在公司年資已久, 又在工作表現上也算得上「無懈可擊」,就只好忍耐下去, 看是否能等到機會, 或者直做退休. 當然, 如果企業倫理不容忍你, 會隨時給你「欲加之罪」了. 這樣, 只有儘早採取下面的行動了.
✽ 擇機他去: 如果你對企業小圈圈的做法實在看不過去, 也無心打入主流, 那就只好找機會另求發展了.